或许在一个悲伤的九月
或许思绪飘忽得很远
一种温柔的悲哀
几乎是一种同情
秋天的太阳
譬如巨大的球体
高高地在湖水的上方
那个时刻
现在是另外某个人
似乎站到阳光下
阳光透过窗户
尘埃一样弥漫着
如若天空的云朵
缓慢变幻
或许有鸟影
在湖面俯冲盘旋
秋天来了
带着少女似的害羞
如果睡着了
如果一些时间有陨石雨
如果自由的焰火
如果太阳的风暴逐渐弱化
白天夜晚
尽管你不相信
或许在一个悲伤的九月
一个人静静坐在
湖畔的木头椅子上
或许抽着烟
或许一只胳膊支在膝盖上
依然如此
似乎有秋天的雨水与阳光交织着落下
或许是窗前的时光
或许是夕阳下的
黄昏之梦幻
一些让人畏缩的小小微笑
或许沉静
或许深藏不露
具有预言家的品质
诸如此类介意甚或不介意
似乎一种轻微的哆嗦
一丝温暖
一种慢性的调情的戏谑
秋天的风
若是一脸讪讪
若是如此之难以言喻
在河岸边小路的拐弯处
期盼推辞
或许孤独如此深邃
有的时候
一些细微的情感
手指裙子的下部分
或许说话声听不见
譬如秋天的河流寂静
闪耀着无限的温柔的光波
河岸的这一边
河岸的那一边
如果垂柳树爬满了青苔
如果树根盘根错节
与河岸的花花草草
相互缠绕在一起
如果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或许是很小的声音
或许仅存的是窄窄的
秋天的风
摆钟滴答地走着
生活由无数小的妥协构成
摆钟滴答地走着
如果镇静下来
如果房间很阴凉
如果鼓起勇气再次走进房间
喝一杯奶茶
聊天看书
说说书里的事物语言
或许礼貌高雅漂亮
文质彬彬
像是与一个风流倜傥的
朋友说话一样笑着
必须有笑声与幽默
再漂亮年轻一些
或许
更聪明一点
或许
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
如果一边抽烟
一边看着橱窗行人
似乎很想去看看
似乎有点害羞
似乎等待了许多年的东西
渐渐明朗化起来
譬如
你的裙裾被微风拂过
譬如
湖畔的垂柳树
摇曳的树叶
一种久违了的平静
如果
湖畔清澈如洗的天空
如果九月的湖水
吹拂着
习习的凉风
如若一大片的蜻蜓在身旁飞舞
有的是映在窗户玻璃
或河流上的影子
从河里灌木丛
森林深处弥漫着
一些别的动物
譬如短尾猫狐狸
松鸡响尾蛇
如果雨过天晴
如果你的脸
落在背光的阴影之中
如果天空是特别的蓝
如果风声戛然而止
如果青葱岁月
远方有别的灯光
好奇欢喜
风吹得草地沙沙响
似乎与夜色合二为一
似乎虔诚地合上双掌
如果潺潺的河流
流水萦绕在梦中
如若一大片的
蜻蜓在身旁飞舞
一片寂静的浪漫主义云层
雅致地望着过往行人
某一种面孔具有明星相
幸运与美受到
时代风尚的青睐
发型时装
一种饕餮
一些对珍馐美味的
强烈渴盼
一片寂静
烦恼忠诚孤独寂寞
一次远景的缓缓移动
一种偶然的
激情中透着痛苦的神情
去过那儿
瞬间增长的
随遇随缘时光
如果持续了一生的时间
如果回忆起
一个漫游人的思乡情感
似乎添上点什么
似乎拿走什么
一片飘游的云彩
一朵玫瑰花
一条鱼
一个女人美丽的容貌
一片雾气
想象的虚拟的
空气里的水蒸气
月亮的升起与下落
微笑与叹息
放弃和溺爱
生活的矛盾与不连贯性
一种过于匆忙的补偿
一些粗野无礼的举动
一个女士天使般纯洁的神情恍惚
一片寂静的浪漫主义的云层
如果空中飘下柔情如水的雪花
如果一个年龄二十七八妙龄女子的音容笑貌
春风般吹拂着湖畔垂柳
一块墓碑上的字迹
从哪个被人遗忘的
旮旯冒出来
譬如一丛青草
模拟得那么逼真
一些细微的动作
或许房门慢慢打开
空气一如一棵树
一堵透明的玻璃墙
偶然巧合
相比较于
嘴唇与嘴唇的
亲密无间
或许
是情绪激动
或低落时的感染力
是否愿意
像鸟儿叙述着
湖水的语言
咳嗽打喷嚏流鼻涕
如果有唾液
从嘴角滴落下来
如果房间中的轻微笑声
随之一阵沉闷的
沉默不语
如果湖水
城市的街道
城市广场上的天空
送来远方习习的凉风
如果宁静的死亡
如果鸟鸣声
传入耳朵
如果有很多种鸟类的
鸟鸣声
如果凉风习习
如果感受不到风的声音
如果树枝在摇曳
如果山坡上
一块墓碑上的字迹
被雨水冲刷得伶俐精致
随之而来的时间的延续
时差反应的情怀
一根手指头的悲凉
甚至于犹豫的
片段的零零碎碎的
惊异场面
或许仅存的
风趣诙谐
复苏
随之而来的时间的延续
譬如
一个摄影者
眼神自信地望着镜头
一些缓慢变幻莫测的
远方的风景
让人有好感
像想象中的相貌一样
或许是九月初旬的日子
如果醒着
如果有人敲门
如果你神情恍惚
或许你看我的
眼神不一样
或许岁月
依旧没有改变你的模样
或许你沉默地
凝视着月光下的湖水
一种慢性的疼痛
一种慢性的
疼痛
如果
把影子
投在你前面
如果
你近在咫尺
如果
对着街上
一个陌生人微笑
如果
看见购物中心的灯光
如果
你爱别人
如果
一棵树的枝丫
直刺天空
如果
一阵逼近
又远离的脚步声
如果
转身离开橱窗
继续沿着街道行走
你似乎笑了
你知道你的错
你站起来
你扣上风衣扣子
你的声音
像初秋的天气
时冷时热
如果
目光相遇了
或许与从前一样
如果
你反应过急
你不喜欢平庸
生理上的疼痛
或许
你太过于天真
要么
你身体不舒服
一些其它的症状
譬如
你的月经周期
譬如
你的性的
冲动与激情
或许
你的双眼浮现泪光
如果
你用手指
把头发向后捋顺
前一秒你笑了
后一秒
你呼出憋着的
一口气
如果感到秋风在吹
梦中你下了
一场美丽的牛毛细雨
如果
楼道里的灯光开始闪烁
或许影子撞在了墙壁上
要不影子朝着
似乎有似乎没有方向的地方拉长或缩短
一些夜晚的孤寂气息
你是说手挽手
你是说雨水
滴落在伞上的声音
如果巡视街道上
午夜时分的人影
仿佛想寻找某个人
一支探戈舞曲的旋律
一个女人清脆的话语
若干低沉的私语声
如果坐在
一家咖啡馆的中央位置如果睡着了
如果身躯的颤栗
可以作为梦的存在
如果在梦中相遇的瞬间如果喝醉了
如果梦中的
碎片重新组合
如果秋天到了
如果梦中的忧伤
如果顺着
一盏灯影的荒凉
如果感到秋风在吹
一棵树落下很多树叶
从恍惚中醒过来
薄纱一样的阴影
似乎是这样
几乎听不见
即便这样
因为爱你
你这个傻瓜
譬如一阵风似的脚步
一些情绪的快乐与宽慰
说到梦与梦中恢复的
温暖的玫瑰色彩
如果你的嘴唇依然激情
亲吻着我的嘴唇
如果有一座南方的岛屿
如果是一具溺亡于湖水中的
失恋情人的尸体
或许你笑着
或许你似乎没站稳
脚跟就已跌入梦幻中的瑶池
或许你静静走开
或许仅存的是你在梦中遇到空虚寂寞的清冷季节
或许你把自己留在
那里哭泣
在秋天
一棵树落下很多树叶
令狐才，从事诗歌和小说创作20多年，在省级报刊杂志发表短篇小说和诗歌上百，有长篇小说、中篇小说入选国家级文学杂志……一种宿命，狂风暴雨般若菠萝蜜一样寂静下来，这或许是诗歌的宿命……
(作者：令狐才2019-09-20发于现代诗歌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