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冬天的蝴蝶扑进海碗

午夜，冬天的蝴蝶扑进海碗

 

作者：张文冀(陕西)

 

应该喝一碗，把激情的液体灌进

被寒冷彻头彻尾反复穿梭的五脏六腑，颠覆

午夜孤寂的阅读，让生命无限度地僵硬

嘴还原成嘴，还原成吃香喝辣，还原成吞咽

粮食的诗歌，水果的灵感，花蜜的柔曼

像鱼儿一刻不停的腮，闪动迫切

倾泻酣醉的源泉咕咕咚咚成为真空

 

是的，大碗喝酒的境界峥嵘在室外

三尺书案只能容一寸目光匍匐

死守的床，也经不起一脚发泄

打磨坐功的椅子，摇摇欲坠着

最初的神圣，最初指点江山的酸劲

无数支笔尖颓废在旮旮旯旯

连同落叶一样的纸屑，斑驳

血红的油漆缀满苍白和汗渍

门很松弛，风从周边自由盛开

偷窥形形色色的蚊虫阴险的蛰伏

一根指头靠过去，像影子

悄无声息地贴上没有戒心的手把

秒杀隔绝世界的那一层薄膜

 

洁白从天而降，阳光般包裹了感觉

疲惫的眼帘颤抖，逸出一串音符

一串暖冬里正在老去的童话

静静地、静静舞动飘逸舞动追逐

直达土地及其土地上任何一款身心

钢筋水泥的冷漠有些迷蒙，麻麻花花

层层垒起来的杂梦与肉质的折腾

不经意间罩上频频闪烁的网，延续

也许一如既往也许截然不同的命运

路灯心怀叵测的窥视，沾了水分

湿乎乎压低偶尔夜行的速度

绿化带清醒，似乎还在轻轻地吟唱

一曲久违的歌谣——亲吻谁的耳膜

 

站在街上的听觉，瞬间傍依山野

枯草把火的轰鸣引导，麦苗把叶的旋律储存

河的滋润冰结了童趣的跌跌撞撞

惊叫在稚嫩的舌尖跳跃，携牵

鸽子的温馨弥漫声带，笑吧笑吧

把一切烦透心扉的世俗抛向九天云外

雪娃娃就是白雪公主，就是

天堂里自由飞翔的黑眼珠

看不见发黄的日历往往复复

翻烂天真的岁月和心思，什么都不计较

计较什么呢?越来越厚的苦涩

还是逐渐消褪的单纯?好多自问

已经被众多的噪音无情地掩杀了

如同莫名其妙的暖冬宰割雪花

流血的晚霞，照在霜鬓上

耳朵却不阳光，却不能贴近今夜

天使般翩翩轻唱的粉色蝴蝶

 

举起海碗，举起敞开的情思

让冬天的精灵扑进酝酿沉醉的湖泊

没有白眼抢白，没有侧目蔑视，没有

皮笑肉不笑的正午的燥热，胁迫

演练出来的附和拽得筋骨生痛

真的非常自我，此刻，独自放大了

放大的海量，把游弋在醇香里的蝴蝶

一只只吸纳，一只只安放在清醒的衷肠

童话回来了，诗意回来了，自信回来了

瑞雪兆丰年，天生我材必有用，必有

春天的风雨带来宽阔，任鸟飞翔

 

今夜，深深地酣醉吧，就在冬天纷飞的室外

独自畅想，独自高兴，独自把孤寂

扩充为最难得的相处

 

作者简介： 张文冀，业余自由撰稿人。已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专题节目)和陕西人民广播电台(专题节目)及纸质报刊《人民日报》、《杂文报》、《青年知识报》、《温州日报》、《甘肃科技报》、《法制周报》、《少年之友报》、《少年智力开发报》、《幼儿导报》、《陕西日报》、《陕西农村报》、《陕西人口报》、《公安生活报》、《咸阳日报》、《致富时代》、《大众医学》、《农民文摘》、《故事家》、《小学生园地》、《读读写写》、《家庭百事通》、《人之初》等等发表各类体裁的作品数百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