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星光灿烂
能把眼睛粘贴到星空
很不错。高处无寒可胜
正午的燥热也已逃遁
恰恰好，凉爽拌和灿烂
银河是一条河吗
置身其中又遥望其形
哪一朵浪花是我的坐标
而你，是否如白驹远去
抵近难以想象的仙女座
神啊，星夜之神
白天的浮躁昏死了
你不来，恬静如何到
如何把我的杂念
再一次从睡梦中清空
梦见飞
飞是感觉不出来的
像感觉不到太阳的巨大
梦是不受条件制约的
像月亮不以人的意志圆缺
腾空而起，例外常至
心理学家惊醒了
莫名其妙的压抑
窗外的夜空翻翻身
继续打鼾。天未亮
谁的灵魂已经进行了
一次或许数次飞天
反弹琵琶模仿天籁
那些飘带，趁夜色而去
只是翅膀不与周郎便
比东风更难借。如梦后
偶尔的翱翔闪出来
千山万水眩晕
一闭一合
作息的眼睛一闭一合
躁动与死去，半壁江山
睡觉也睁着一只眼睛
多半的清醒，从心通到脑
很容易算尽机关
钻进暗箱操作的捷径
一夜夜翻来覆去
意识锻炼成惯性后
思路和体力，两极分化
呼吸畅快在洋洋得意
蔑视一群窒息真的来临
顶尖也不见了
坐底的，大多暗无天日
走来曙光横溢的时候
浸透墙壁，也没见得
淋湿根基的一角
触摸倒塌的那栋高楼
目力所及，建筑比垃圾
更趋近惨不忍睹
——很多夜晚，不少仰望
把楼的顶端与暗空
错觉成浑然一体
云天黑压压，直垂地面
山一样不可预测
深埋的诸多人工材料
也许完好。像出生时
从此静默而无喜无悲
一梦万年，白昼如一
猫头鹰
巨大的翅膀扑扇过来
划出音符的悄无声息
夜精灵，以滑翔的本能
融入茫茫天地
掠食无需声张
出其不意的偷袭
往往与天色贴近
鼠辈驾驭的技能
不如一物降一物
也许生态就是真理
光明正大的许多版本
什么时候起，有些模糊
(作者：张文冀2022-04-27发于现代诗歌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