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外三首)
文/齐鲁磐石(山东)
大海在退潮
星河陨落
空灵悲怆的鲸鸣里
传来远古的呼唤
会走出恐龙、猛犸象
规划新的领地
风景里多了大漠和戈壁
孤独的行者们蔑视着诅咒
所有的幸存者们
奏一曲《广陵止息》
用余生，用圣洁把自己修补
熟悉的陌生人
熟悉的陌生人
你为何常常和我相伴相依
当我颓废疲惫的躺下来的时候
你却站着仰望星空
我醉酒的时候，而你
总是冰雪一样清醒
你像影子
像雪地里的脚印
可你总是跑在我的前面
站在最高处
以至于被大风刮跑
或者被野兽吃掉你的姓氏
你不会知道我在自责和悔怨
可我知道你的立场
那些拥挤的事物里
该来的没来
该走的，总在徘徊
该来的那些人和你一样
该走的那些人和我一样
可我们不离不弃啊
——纠缠不清
答复
当禅音成为一种噪杂
感觉温柔的月光像寒霜
那么，快乐的湖水也会凌乱
便不会看到跳舞的浪花和涟漪
以及百灵的歌唱
飞翔的群山，还有
修行的松果
河道上的险工河段
水流固然赤裸裸的喧嚣不安
堤外安详的青纱帐，也摇曳
一怀令人难以觉察的心神不宁
娇艳的海棠呢
已把自己当成一株杂草
开莫名的花
风，拉扯着绳索
捆绑出十字架
雨，穿针走线
编织出牢笼
富氧的空气也似乎变得稀薄
令人窒息
这是过去了多久啊
旧时光早已落满了灰尘
故国的栈道也不知所踪
可你依然走不出
在自己周身比划出的那个圈
风把他们吹成了一个个句号
一阵风吹跑了柔软温暖的巢
它再也回不到枝桠
祖宅也经历了这样的命运
坚硬的高耸入云的钢筋水泥
面无表情的看着孤独悲鸣的鸟雀们
一切都变得陌生
故乡已成为记忆里的一个符号和概念
就像虞美人里的一曲春花秋月
我如同走散的那只羊
已找不到美丽的云朵和草原
祠堂和菜园，已成为商贸街
槐林和老井进入了下一个轮回
槐花不再爬上枝头
井水再也回不到地面
那些亲密无间的逗号顿号省略号感叹号们
成了礼貌性点头致意的路人
是风把它们吹成了一个个没有温度的句号
(作者：齐鲁磐石2022-09-07发于现代诗歌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