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边飘来一片云
天边飘来一片云
一看就知道
这片云是从我的故乡飘来的
那是皖北的一个贫瘠乡村
一阵风儿过后
把这片云儿吹乱了
吹进了我的思绪
村口河边一排排梨树
园子里是我小时候的嘻戏
抓虾摸鱼下河扎猛子
一展少儿时的纯洁和崔灿
还有屋前那棵枣树
结满了甜蜜的果实
在阳光的普照下
映射着红彤彤的希望
母亲，一位勤劳善良的村妇
用她那甘甜的乳汁
养大了大姑小姑和我弟妹六人
一阵风吹过来
天边飘来黑压压的云儿
母亲怀抱着妹妹
背上背着装满麦秸的箩筐
手上牵着耕作一天的老牛
小狗在前面带路
朝着自己那温馨的家狂奔
天边飘来的那片云儿散了
我又看到了眼前的风景
城市里的房儿车儿都有了
母亲却在十年前
离开了我们
八十多岁的父亲需要子女
兄弟姐妹们从来不辞劳苦
守护着那片
云儿过后
夕阳下的彩虹
2，老宅门前那棵枣树
老宅门前那棵枣树
是我曾祖父的曾祖父载的
我在这棵枣树下
度过了童年
在模糊的记忆里
每当雄鸡唤醒黎明
妈妈把门打开
矗立在晨光中的这棵枣树
就映入我的眼帘
参悟出一个完美的世界
挂在枣树枝上的串串尖红辣椒
对映着挂在屋檐下的串串玉米
还有那串串老蒜头
串串花生果
红彤彤 黄澄澄 金灿灿
把整个老宅妆扮的
像个结婚的洞房
母鸡今天又下蛋了
一群鸭子在南边池塘里戏水
拴在小树上的老牛吃着嫩草
黑猪在拱着地上的泥土
小花狗来找我玩耍
妈妈下地干活回来了
贴了一锅杂面馍
还专门给我蒸了个鸡蛋
锅底下的柴火把早餐烧的
又香甜 又温馨
隔壁邻居大婶
有个儿子叫武蛇
和我同年
是我儿时的玩伴
他每次爬上枣树摘枣子
总是被我发现
我们就一起吃枣子
吃饱了
一起斗鸡
一起滚铁环
一起去河边抓泥鳅
一起挎着粪箕去拾粪
每当到了秋季
由红色变成红紫色的枣子
味道更加脆甜
这时，我总会摘下
几颗又大又甜的枣子
塞进妈妈的嘴里
妈妈笑的合不拢嘴
见人就说
这是我儿子给我摘的枣子
别人就说
你这个儿子没有白养
妈妈心头
乐开了花
3，小河边那片梨园
小河边那片梨园
是我小时候的记忆
每当放暑假
我都在园子里守候
到了三月
梨芽就从树枝上钻出来
绿绿的 尖尖的
一不小心
雪白雪白的梨花盛开了
花瓣晶莹剔透
宛若少女的脸蛋
轻轻一吻
沁人心脾
七月，梨花慢慢地凋谢
大大小小的果实
像圆润的珍珠
结满了一树
远远的就闻到
梨子迷人的芳香
硕大的梨子缀满了枝头
压弯了树枝
辛苦一春的梨树
像捉迷藏似的
露出了甜甜的笑脸
满园里的硕果
是妈妈一年的期盼
我必须守护好
这片妈妈的梨园
吃饭时间到了
我带有粗面馍
就着梨子
渴了就喝小河里的水
如果遇到玩耍的小伙伴
就从树上摘下一个梨子
一起吃 ，一起讲家乡的故事
夏天的太阳骄阳似火
几十棵梨树为我撑开大伞
天还是太热
就把衣服脱个精光
一丝不挂的
一头钻进小河里
扎猛子
和一群小伙伴们
捉泥鳅
摸小鱼
掏黄鳝
抓老鳖
收梨子的人来了
他们赶着马车
也有拉着平板车的
看到一园子的梨子
又大又甜又脆
我学会讨价还价
妈妈说
卖了吧
收获一年
满满的幸福
4，母亲树
在我记忆深处
生长着两棵树
一棵枣树星灿千点
一园梨树雪落万枝
千年风雨萦绕耳际
魂牵梦绕挥之不去
枣树就栽在我家的大门口
每当雄鸡唤醒黎明
那棵枣树就映入我的眼帘
一树又大又红又甜的枣子
我总会摘一颗塞进母亲的嘴里
母亲笑得合不拢嘴
甜在心头
梨园在小河的那边
每到成熟的季节
硕大的梨子缀满枝头
满园的硕果
是母亲一年的期盼
一棵枣树和一个梨园
参悟出一个完美的世界
是母亲的梦想
母亲在地里干活
惦记的是我
还有枣树梨园
5，世界
小时候的世界
就是寨子里的人家
南苑有个梨园
再往南有个河沟
过了这道沟
还有外婆家的村庄
长大了才知道
世界还有城市
坐车能去很远的地方
一路看见山和水，有优美风景
再后来知道了世界也包括外国
现在的世界在元宇宙里
才玩几天的云计算和区块链
就已经老掉了牙
眼前看见的这个物理世界
不仅在和一个数字世界融合
而且对现实世界进行虚拟化
让人仿佛已经到达了未来世界
我在努力回想起那个小山村
在整个社会竞争中的地位
是否也掌握了元宇宙技术
村里人走出那道河沟
与世界对接
6，逐梦蓝天
小时候
梦中
双手向下按
上蓝天飞翔
长大后
工作需要
时常坐飞机
在蓝天看云
这天妈妈说
这辈子
没有坐过飞机
很遗憾
五一放假这天
我买了五张飞机票
带着爸爸妈妈
爱人和孩子
飞到广州
游览珠海深圳
每到一处景点
妈妈都快乐的像个孩子
晚上就餐
点了四菜一汤
吃完饭准备回宾馆
妈妈看着剩的半碟炒肉丝
对我们说你们走吧
我还没有吃好
平时一家人就餐
妈妈很少吃肉
说不喜欢吃荤的
把鱼肉总是往我们碗里夹
我们当真妈妈不爱吃肉
乘航班飞返合肥
妈妈坐在窗前
一个劲地享受窗外
蔚蓝天空中飘拂着朵朵白云
一会儿像妈妈养的小羊
一会儿像妈妈喂的小猪
一会儿又像妈妈驾驭过的耕牛
我用眼撇了一下
能看出妈妈心里像灌了蜜一样
眉角含笑满脸泛红充满幸福
带着妈妈上蓝天翱翔
是我这一生最值得回味的往事
妈妈离开我们已经十来年了
在地下熟睡的母亲是否梦见
当年飘拂在蓝天上的小羊小猪和耕牛
7，寨子里的女人
皖北有一个村子叫田寨
寨子里住着一个女人
男人在城里头工作
二十岁的她，抚养仨孩子
自己生一个，婆婆丢下俩
直到后来要养活八个孩子
干农活，针线活，杂活
养鸡鸭鹅猪牛，开党小组会
风风火火几十年
成天忙个不停
自己吃粗粮，穿粗布衣
时常给孩子们蒸个鸡蛋
一人挖一勺子，分的不偏不倚
逢年过节给每个孩子做件新衣裳
她用乳汁喂养了八个人的身躯
又用血和泪浇灌了他们的灵魂
最后她用自己的生命
在走出寨子的路标时
苍老的目光栽进了土地
成为孩子们跋涉的拐杖
而她却成了黄土高原
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
她还在黄土高原长久伫立
默默地注视着
孩子们一去不回头的背影
8，村庄的尽头
走进村庄
一眼看到尽头
有树，有石，有泥土
有鸡，有鸭，有毛驴
有爷，有奶，有拐杖
还有一个个孩子
背着书包去上学
村东头的那棵老槐树
一群鸟绕着飞来飞去
树枝头的那个窝
里面住着嗷嗷待哺的生命
狂风暴雨还是来了
任凭吹打树梢
盘根错节的老树
胫骨里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
守护着鸟窝
等到彩虹露出天外
美好的风景活了
猫儿咪咪叫
仿佛在玩抓老鼠
狗儿汪汪叫
仿佛迎接主人回家
村庄的尽头
一群放学孩子
唱着童年儿歌
9，心中有首歌
心中有首歌
窗前风铃伴奏
传到遥远的小山村
每当我想起那首歌
有串串辣椒
串串老蒜头
串串玉米棒
都是她经年的丰硕
我的歌传进乡村
响彻大山
把串串辣椒唱红了
把串串蒜头唱哭了
把串串玉米唱笑了
嘹亮的歌声在我心中盘旋
在她心中荡漾
在遥远的小山村
奏响接新娘的乐队
10，迷茫的童年
看梨园时
畅想树枝甘甜
洞里泥鳅被抓住
钻进课堂的童年
有无限的迷茫
从一张纸上开始走路
步履蹒跚到天色已晚
睡梦里全是野蛮的笑声
在糊里糊涂中飞翔
村头有位水灵灵少女
在春意阑珊处灿烂辉煌
朦胧的美感燃烧初心
是唯一清醒时的琼浆
最后一步走下来
已经不是那洁白的纸张
一个一个脚印篆书未来
记载着童年的迷惘
11，远方的召唤
母亲一声召唤
沉睡在冰河千年的嫩芽
开出绚丽多姿的奇葩
淡淡的绿色
萌发的新枝
舒展 吐翠
吐出新鲜氧气
吐露诗的篇章
一首小小的诗
抒发对大自然
无比崇尚
传递爱情
游子对故乡思念
人生一段辉煌
呱呱坠地婴儿
是母亲用那甘甜乳汁
哺育又白又胖
风吹浪打中成长
有父亲宽厚肩膀
路漫漫，夜长长
一条曲曲弯弯小路
走了十六七年
才找到爱人家乡
走的路还很漫长
遇到的艰难险阻
哪怕一次次
冰霜摧残
巫婆诅咒
阻挡不住心中那颗
燃烧着的生命之火
迸发出璀璨光焰
12，从北方到南方
踩着北方的泥土
播撒彩色种子
妈妈把收获的希望
寄给了南方
自从来到南方
爸爸把从北方带来的
辣椒籽儿，埋在
小学的课堂
生根发芽的嫩芽
经过风吹雨打
红彤彤的果实
挂在爱人心上
13，在春天里耕作
推开严冬的最后一扇门扉
微风抚摸着杨柳细叶
一只燕子飞进我家的屋梁
衔泥筑巢
带来了春天
南山的积雪融化了
河里的薄冰融化了
盆地起伏的蛙声
惊醒了坡前坡后的禾苗
一片嫩绿苍翠
嗡嗡低唱的蜜蜂
相邀百花，竞争开放
蝴蝶翩翩起舞
布谷鸟的歌声
催促着村口一群群
整理犁铧的男女老少
父亲，一位优秀的庄稼汉
开犁前从腰窝里掏出一杆旱烟袋
把它点着，猛吸一口
虔城地祈祷着
能耕耘出壮丽的艰辛
一转眼
江那边一树桃花开了
三月里正孕育着一个金色的季节
母亲每日每时每刻都在掐指计算
为我成长播种—串串玖瑰色的梦幻
放飞一缕缕祝福的心愿
我终于度过了十六个春秋
在第十七个初春的早晨
我踩着父亲的每一步脚印
把犁铧尖儿擦的雪一样明亮
开始了人生旅途中的耕作
我赤着光足走在水田里
钤印着一行行朦胧诗句
在纵横交错的阡陌上
绵绵细雨编织的风景里
我看到了一幅美丽的诗中图画
麦苗儿返青了，波浪连天
油莱抽苔了，滴滴清香
柳枝垂下丝丝绿
江水泛泛片片蓝
一切都是这般天然从容
完全裸露在明媚的春光里
然而，真正称得上最美丽的
还是那些用勤劳和智慧
耕耘这幅美丽图画的农人
我在努力用赤脚翻滚泥浪的同时
手中的犁铧已把春天裁剪成
一杯杯浓浓的醇酒
大片大片的麦苗
在风中跳着醉人的舞蹈
枝头的新芽在窃窃私语
一切生物都在生长着
奔跑着
你追我赶
使大地一天一个模样
一天比一天美丽
当我就要告别春天的时候
父亲的祈祷和母亲的祝福
给我带来了无比的宽慰
虽然我度过了四十个春天
没有轰轰烈烈的人生
但凭着我对生活的真实
对人生的承诺
在劳动的实践中
磨炼了我的肌肤
锻铸了我的毅力
净化了我的品格
洗涤了我的灵魂
测验了我生命的价值
这时，父亲笑了
母亲也笑了
他们说
我们只要求你能够这样
而这时
我却注视着父亲的两鬓已经苍白
母亲沧桑瘦削的容颜
心里捅起一股暖流
忽然，我感觉自己与阳光下的万物
一起从春天走过
走向成熟的季节
14，读你
波浪滔天
惊涛拍岸
在岁月痕迹里
历尽沧桑春秋
分娩的疼苦
养育的艰辛
从春季的雨起步
滋润着心田
读你
像夏季的风
秋季的果实
冬季暖和的阳光
从此
流传一首民歌
竖起一座丰碑
再次读你
波浪滔天
镌刻在额头
弯曲在腰间
15，母亲往事
母亲用乳汁喂养了我的身躯
又用血和泪浇灌了我的灵魂
最后母亲用自己的生命
向我指引黄土地的路标时
苍老的目光栽进了土地
成为我跋涉的拐杖
而母亲从此成了黄土高原
我开始闯荡外面的世界
寻找母亲指引的美丽风景
走进田野，走进车间
任凭种子在身上茁壮成长
任凭通红的铁水浇灌心房
稻花香里，一片金黄
翻砂铸造，百炼成钢
走着走着
走进了路途的坎坷
生活的无情磨难
终于使我告别了无知的炫耀
当眼泪即将流尽的那一刻
从黄土高原吹来的一阵风
使我顿悟，母亲说
坚强的毅力
跋涉千山万水
不知经过了多少往事
母亲还在黄土高原长久伫立
默默地注视着
我一去不回头的背影
16，又闻粽香
我心思乡
思念儿时的记忆
思念远方的亲人
红枣馅，红豆馅，红肉馅
藏在粽叶的清香里
是妈妈用红线捆进去的
又闻到了粽香
还是那年妈妈用红线
捆进去的模样
我努力追思着
用回忆品尝
当年妈妈的味道
17，母亲花
母亲是土壤，肥沃了我的一生
今天我要用成长的这颗心花
送给妈妈一束美丽的康乃馨
当我来到人世间的时候
心灵一片空白
母亲用一颗无需回报的心
把我抚养成人
如今我的翅膀早已翱翔
本想回报养育之恩
可是飞到什么地方
看到的只是您的身影
母亲节为您挑选的这束鲜花
您能收到吗
18，思念妈妈的歌
自从那天
2009年7月20日
离别了我们之后
我的心中就装满了酸楚
您的身影就这样渐渐地离去
撕心裂肺的我
在无人惊扰的心湖里
流淌着一潭秋水
那时您只有22岁
为了祖母临终的嘱托
你一定把这两个孩子拉扯大
从此你就成了三个孩子的“母亲”
大姑才6岁，而小姑和我都还在喝奶
您把祖母的遗言铭记在心
含辛茹苦把我们抚养成人
我们穿的全靠您一针一线的缝
鞋也亲手做，还要下地干农活
一次您开党小组会去了
大姑给我倒开水不小心烫了我手
大姑哭的像泪人似的
您回来用手巾擦去大姑的泪水
叫大姑抱着小姑玩
您抱着我用盐水洗我烫着的手
一次小姑半夜发高烧
您一个人连夜跑了十多里路
医生把小姑的烧治退了
您却累昏了过去
医生又赶忙抢救您
您刚醒过来，又忙着给小姑烧稀粥
你喂小姑第一勺粥时
大姑小姑哭得柔肠寸断
如今我们一切都好了
您却离开了我们这么多年
妈妈，我们都非常怀念您
您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
在这个清明节到来前夕
我把收藏多年的一片片枫叶
用我写的这首诗把它铺好
歌唱您的恩情和宽大胸怀
表达我们对您的深深思念
19，针
当年我穿的衣服
全部是妈妈一针一针做的
妈妈用针，缝合了我的整个童年时装
妈妈给我纳鞋底时
经常针扎在自己手上
从来就没有说过痛和怨恨
记得一次生病
医生一针戳在我屁股上
仿佛像针扎在妈妈的心上
后来我的衣服破了
妈妈还想用针给补上
穿了半天针线
也没能穿进去
今天清明节
为了寄托哀思
想起针，回到以往
针因线入布成衣
停针穿线泪沾裳
20，爱是具体的
对爱最真挚的是飞鸟和母亲
雎鸠开创了爱的先河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比翼鸟相传只有一目一翼
只有雌鸟雄鸟并在一起才能飞
不过也只是一个传说
大雁是一种特别忠贞的候鸟
若失去伴侣可能抑郁而死
或甘愿孤独终老
而决不另寻新欢
鸳鸯象征着爱情
是坚贞纯洁爱情体现
得成比目何辞死
愿做鸳鸯不羡仙
人类真正的爱，是母爱
世界上所有的人
都可能会出卖背叛你
唯有自己的母亲不会
母爱
最无私
最真挚
最具体
把爱一点一滴融进吃的饭菜里
把情一件件叠在换洗的衣衫里
21，从历史中消失了的邻里情
现在住的都是高楼大厦
几年下来和对门邻居
都还没说过一句话
更不用说姓啥名谁
相互关照之类的邻里情
小时候，家里有好吃的
妈妈总会先盛上一碗
送给邻居家的人尝尝
隔壁大妈家烧了好饭菜
也会端上一大碗送过来
让我们分享她家的美食
远水不解近渴，所以
家中有事需要有人帮忙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隔壁邻居
邻邻里里老老小小
和和睦睦亲亲切切
你给邻居一份关爱
他就还你一片真情
这种邻里情
不是一种物质交换
是人与人之间情感交融
是人与人之间传统美德
正应了⽼祖宗们的那句话
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
作者简介：朽田，原名田夕云，中国作家协会安徽分会会员，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会员。在全国60多家报刊台发表散文、诗歌、小说、杂文、随笔、论文、新闻、摄影、电视专题片解说词等各类作品3000多篇，达300余万字。曾在《合肥晚报》副刊开有个人专栏“闲庭独语”。著有《岁月之海》(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发行)。2021年在《中国诗歌网》《现代诗歌网》等66家全国各大网络文学平台发表诗歌1479首。
(作者：朽田2022-12-07发于现代诗歌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