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传奇：鸿雁篇
作者：张勇
白杨林外 还是白杨林
一条小路 似通往心灵的深处
大湖在旁 天地间一面镜子 灰蓝色
年年冬天如约而至 它还在吗
白杨萧萧 所有的叶子 尽付西风
芦苇枯黄 飘摇的芦花 最知露寒霜重
天亦呈蓝灰色 宿鸭湖 古称鸿隙坡
现在是亚洲最大的人工湖 东边距此不远的
是汝南县城 繁华依旧 千年古县
古称悬瓠城 留下多少神奇的传说
淮西之地 李塑雪夜袭蔡州 彪炳史册
鹅鸭池遗址 我曾莅临其遗址而凭吊
附近的天中山 垒土为山 其山虽小
为周公定景之地 历史悠久
天中大地 人文荟萃 千古风流
此地古有建安七子之一应玚
诗存残句为绝唱 今有南海禅寺
晨钟暮鼓 今人所建 亚洲规模最大
一个小小的汝南县城 拥有两个亚洲最大
自然非同凡响 令人印象深刻
宿鸭湖湿地保护区 水丰草美
鱼虾贝类 特别是螺蛳 资源丰富 近年来
成了大量候鸟理想的越冬栖息地
其数量之多 成千上万 品种有大雁 天鹅
小天鹅 黑颈鹤 绿头潜鸭 黑鹳 黄胸鹀等
珍稀鸟类 其中 大雁最多
冬日无风 宿鸭湖 寒波澹澹
湖中有茫茫芦洲 一眼望不到边际
正值严冬 宿鸭湖湿地保护区
尽显冬日萧瑟的景象 天地间 一片冷风景
偏又遇到我这热心肠 如期赴约
这一年一度的“雁遇”
湖区有国家大型清淤工程的虿船
正在施工 机声隆隆 己经连续施工了几年
湖的西北方向己堆成了一座不小的土山
作为规划中的人造景观
湖区清淤施工及其产生的噪音
是否影响那些大雁 继续把这里
作为越冬的栖息地呢 带着心中的这个疑问
我再次来到湖滨 一下车
即闻熟悉的雁鸣声声
看到湖中的芦洲前有成群结伴的
大雁水里游 黑压压一大片 不计其数
冬日的暖阳在岸边的白杨林梢
烫上了一层亮丽的金色
沿着湖边小路慢慢走
因距离比较远 只能远远地望着
水中嬉游的雁影 大雁群飞而起
铺天盖地的壮丽景象
却可遇而不可求 只好耐心慢慢等待
湖的西边是 鱼塘
顺着荒草丛生的大堤往前走
鱼塘边的野油菜己经开花 金灿灿的一片
塘边一排光秃秃的白杨树
倒影在明净的水中 如同一幅印象派的油画
大堤的北面即是宿鸭湖湿地
金色的芦苇 莽莽苍苍 面积非常大
其间 亦长着不少的柳树 枝叶蓬松
柳叶尚青 隔着苇荡和树丛
远处可以看得见白茫茫的水面
逶迤起伏的土山 在这里
并未见大雁的影踪 只好又原路返回
坝堤下 蒲草枯黄 顺着苇丛中的一条小路
往前走 前面是一座荷塘 荷塘连着湖面
站在这里可以观赏湖中的大雁
塘里 荷叶凋残 枯黄的荷梗
铺满了水面 一片狼藉
湖中的大雁好像不太活跃
空中 只偶见一队 只有十几只大雁
排着人字形的队伍 从眼前飞过
终于要告别了 虽然 心中有些不舍
亦多少有些遗憾 夕阳无限好
只是近黄昏 冬季天黑的早
回程还有三十多公里的路要赶
轻轻地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地来
我轻轻地挥一挥手 不带走天边的一片云彩
正在离去之际 湖中有两群大雁飞了起来
“啊一一啊”叫着 不待人拍照
旋即又飞落到湖中央
于是 我临时做个决定
再等等看 决不带着遗憾离开
我走下堤岸 顺着荒草和芦苇丛中
人蹚出来的一条小路 选择近距离观赏点
正在我走近水边之际 蓦然和栖息在
蒲草和芦苇丛中的七八只大天鹅
冷不丁地撞了个对面 在那一刻
天鹅看见了我 我也看到了天鹅
我们几乎是同时看见了对方
双方相距不到一米 我看到眼前的天鹅
体型很大 和普通的鹅大小差不多
有纯白的 也有和家养的雁鹅类似的
接下来的情况就很有趣了
天鹅们看见我来到它们身边
瞪着它们有着金色眼圈的
圆圆的黑眼珠看着我 先是楞住了
随后反应过来 一个个争先恐后
忙不迭地拍翅向湖面上飞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七八只天鹅
惊慌失措 飞到湖中央的大雁群里
把雁群惊起来了 湖中的大雁
一群群相继飞起 随即所有的大雁
都飞起来了 成千上万只大雁
铺天盖地 其鸣嗷嗷 由湖心
向我立着的湖边飞来 然后
又绕回到湖心 在空中往来盘旋
场面非常震撼 大雁于飞 肃肃其羽
其叫声很嘈杂 很热闹 也很动听
似千百万人同时在呐喊和吵嚷
嚷的啥 说的啥 听不清 风言波语
你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解去翻译
雁语声声 既是责怪 又是问候
亦是前世今生的耳语 是同道中的惺惺相惜
是鸿鹄志 梁甫吟 知音说与知音听
亦是雁阵惊寒 千秋也留我清音
壬寅年冬月廿三、廿四
麟台正字草于“画瓢庵”
作者简介:张勇，河南平舆人，现居驻马店市。河南省作协会员，曾在《诗刊》、《十月》、《莽原》、《奔流.老区文艺》、《飞天》、《热风》、《中国流派诗刋》、《河南诗人》、《驻马店日报》等报刊;以及《中国诗人》、《中诗网》《中诗报》、《长淮诗典》、《新汉诗》、《中国诗歌》、《中华文学》、《河北诗歌》、《甘肃诗歌》、《湖北诗歌》、《安徽诗歌》、《绍兴诗刊》、《长江诗歌》等微刊，发表诗歌、散文三百余首(篇)，著有个人诗集一部。曾用笔名：逸飞，常用笔名：驿禾香主人、天中野老张打油、荷蓧衰翁张打油、麟台正字，微信名：太乙拂尘。
(作者：张勇2023-01-01发于现代诗歌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