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比一首真情实意的诗歌更令人动容,朴素的真情往往最令人感同身受。
《家》这首小诗是作者日常生活的真实叙述,满怀作者的切身感受。首先,这首诗通过语言的组合排列,形成了强烈的情感表达。“小时候, 妈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老了老了, 孙子在哪里,家才在哪里” 。表面是对当下生活方式的一种实况记录,实则多少有些无奈的意味。中国传统观念讲究“父母在,不远行”,这不仅仅是孝义所在,同时体现了中国人重视“落叶归根”的家园情节。但现如今,都市新移民的生活趋势往往导致老人随子女迁徙,远离生活了半辈子的故乡,如果我们能够身临其境去体会,这样的叙述尽管表面平实,但内里却撕心裂肺。
如果说第一节略带伤感,那第二节、第三节其实是一种愉悦的爱的表达。不管“啼哭就是命令, 乖乖地听从召唤。”还是“不问有期无期,俯首为牛,出钱出力。”。字里行间能够感受到的是作者的欢喜。新生命的诞生,血脉的传承……生活中纵有离愁伤感,但亲情有天生抚平一切的魔力,有时只看一眼,说几句贴心的话,就能让一切烟消云散。不能说作者的表现手法有多高超,但全诗一脉相承的语言风格自然简练,甚至有些略带口语化的直接表达,显出作者对语言文字娴熟的驾驭技巧。普通寻常的物事,强烈的感情波动,却要用略带收敛的方式来书写,实属不易。
不难看出,在诗歌的第四节中作者最原始的思乡情怀得到了抒发和流露。“缠绵的乡音,灿烂的乡情张扬四季,玩伴旧友,欢笑与勉励。”在诗意里,也许这才是诗人所追求和向往的生活状态。
最后作者回到这首诗的关于“家”的主题,回归到亲情的怀抱,在新时代的乡愁面前,在纷繁芜杂的变化、变革、变迁中,显然“在故乡的山水活一回自己”只能是一种憧憬。难得的是,整首诗歌我们一直能够看到作者对生活的具体观察、对家乡与小家的切身感受。一句“老头儿老太仍须努力!家,都藏在心里!”算是现实与诗意的妥协,读到这里,我们看到了诗人的妥协并非情非得已,而是一种参透生活真相后的平静。——对于异乡游子,我们可以想象,远在他乡,心中多么渴望一种这样的状态:安静地,平和地,生活在故乡的土地,像倦鸟回巢,落叶归根,可以什么都不做,在故乡带着就好……。但当你想起这些的时候,其实你已经有了心灵的回归……这就是诗意,给我们无限的遐想和留白。
现代诗歌的创作形式多姿多样,不一定要具备唯美的意境及所谓的意象交融。《家》这首小诗所带来的震动感觉,主要源于其朴素的表达和真情实意的自然流露,属于一首“撞击过心灵的诗篇”。同时,其选材凸显时代特征,社会的飞速发展带来了一些新冲突,新变化。但我们仍然目光向上,比如诗人在“乡愁”与亲情两个维度上张弛有度,最终回到宁静如水的心境和状况。整体而言,短诗《家》短小耐读,能引发共鸣,读来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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