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鱼 (小说)
今天是中秋节。老张把鱼收拾好，炖在了锅里，就又出去买其他东西。
不到三点钟，儿女们都赶到了，人们还没进门，他们就闻到了锅里炖着的鱼味儿!不出所料，父亲锅里的鱼不是飘出来的香味儿，而是有一股腥味儿苦味儿。
儿媳妇和女儿不约而同的每人拿出一条宰好洗好并切好了的大鱼，很快就一同把父亲锅里的鱼端下火来，重新炖上了他们带来的活嫩鲜鱼。
每年过中秋节父亲必备一份儿大菜——炖鱼。按说父亲做鱼的手艺是人所供知的，但每次吃的鱼都是肉刺脱离又硬又苦，父亲吃的有滋有味!下头的人们不敢多言，也只好跟着老人硬着头皮吃，还强作笑脸说好吃好吃!有一年小孙子说爷爷做的鱼苦，儿子赶紧接过来说：苦鱼败火!苦鱼败火!老父亲拉扯着一儿一女不容易，这个时候怎么能败他老人家的兴呢!
这一次，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一定叫父亲吃上一次新鲜的好鱼!
父亲回来了，全家人都很高兴!
“炖的鱼呢?”老人进门就问，
“在这儿呢!”全家人同指锅里正炖着的鱼，父亲掀开锅，脸色阴沉下来：“这是我的鱼吗?”
“这……?!”人们不知所措!
……那一年，就是今天，你们的妈妈给我们做了一道鱼，当我们很高兴的抢着吃时，没想到鱼是坏的肉又硬又苦，我很生气，推翻了盛鱼的盘子，你妈妈她很内疚，想尝一尝这鱼是不是还可以吃!这时室里来人把你妈叫去主持发动机的地面点火，试验失败，发动机爆炸，你妈妈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这最后一顿饭她也没有来得及吃，她太忙了，自己买的鱼已经坏了，她也不知道!你妈走后，她做的鱼，我自己吃了一个星期，再也没做其他菜……!
孩子们，你们吃你们的吧，我还是想吃这苦鱼!
全家人静静地沉思!妈妈位置上的碗里放一块最大的父亲做的鱼。
人们像是和妈妈在一起默默地吃起来!
(作者：冀中2022-05-26发于现代诗歌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