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即将结束,天气越来越热,"六一"儿童节就要到了。再过一个月,学生们也该放暑假了。人一上岁数,老是想起过去的事情,尤其是那些童年往事,怎么也忘不了,总是在脑海里回荡。
我的童年是在报社里度过的。那时候的夏天也很热,由于没有空调、电扇,取凉的东西只有各种扇子,人手一把,得不停地扇,有个大棚,或者树荫,那就是纳凉消暑的好所在。报社里有一个防空洞特别凉快,我和小伙伴们常常躲在里面玩耍。后来大人们怕出意外,就安了一把大锁,不让进了。没有辙了,我们只好想别的办法。
其实,就是几个小伙伴一起到汉江里去游泳。大人们工作忙,管不了我们。那时候也不知道危险,尽管父母亲再三告诫:不准自己到汉江游泳。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报社离江边有七、八里,我们会沿着一条大渠走,大渠的两旁有许多白杨树,树干上的知了壳可以卖钱,卖得钱我们会去买冰棍或者小人书。不过拣知了壳得上树,经常弄得蓬头垢面,胳膊和腿上伤痕累累。但是我们乐此不疲,所以并不在乎。
游完泳会很累,有时候会觉得有些迈不开腿。有一次,大概是1971年放暑假后的第二天,十岁的我就忍不住了,便约了二个小伙伴去游泳,玩够了,就沿着汉南(汉中---南郑)公路往回走。走着走着,实在走不动了,我们三个人,便想拦一辆车回家。我们站在路边上,不停地向路过的车辆招手,可是没有一辆停下来。于是我们改变了“策略”,一边招手,一边大喊:“司机,叔叔,搭下车。”还真管用,有一辆车停了下来。司机长得五大三粗,穿着双大皮鞋,从驾驶室里出来,气冲冲的几步就跨了过来,我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人一脚踹倒在地。过路的大人们不干了,纷纷指责他怎么打小孩,司机不予理睬,揪着我的衣领问我们:“你们是谁的叔叔?那个学校的?父母在哪工作?”一连几个问题把我们问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一个误会,我们喊得有点问题。如果我们喊:“司机叔叔,搭下车。”司机和叔叔之间不停顿,那就没有问题,这一停顿,就变成了:“司机,叔叔搭下车。”我们岂不是成了司机的叔叔了,他就是这样理解的,所以才会生气揍我们。解释清楚了,司机也不生气了,还把我们送回了家。
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教训,以后说话更严谨了,再也没有犯过类似的错误。
(作者:赵亚勇2024-07-01发于现代诗歌网)